第96(2 / 2)
“凭什么?凭什么要我出国,盛京欠我的我不让他还,之前的一切我也说了我不在乎!凭什么连我在国内这件事你们都容忍不了?!盛京是太子爷,我就活该被你们摆布吗!事到如今,错在盛京、也是你们的纵容与失败的教育!这后果不该由我承担!”
张漾呼吸急促,腾地一下站起来,膝盖磕在桌底,连带一桌子的茶具与工艺品稀里哗啦地碎了一地。
盛宗宏与江晚愁也站起身,正当他们要说什么时,巨大的响动振动了门外的人,两扇大门忽地打开,盛京身形不稳,一跑一跌地进来。
对峙中的三人目光齐刷刷地望过去。
“张漾!”
盛京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,渗白的眼皮底下是不知道哭过多少遍的眼睛,眼白泛起骇人的血红。
他像个无助的孩提,死死地抓着张漾的袖子,笨拙地将人扯进怀里,眼泪滚滚往下落。
“别走,我不准你走,你要是敢走,老子就、就、”盛京抱着张漾,连声音都变得迟缓,“……我错了,对不起我求你,求你别走。我不是东西我不是人,你不喜欢我什么我都改,只要你别离开。”
他不敢将登雪山的事情告诉父母,就是为了防这一手,不料还是晚了一步。当他在病床昏迷听到他老子让张漾出国的消息时,差点没当场从昏迷中醒来。
整个人被惊恐与慌乱化为大山压在身上,过往的每一帧画面全化做尖刀刺在身上。
如果张漾离开,他或许真的再也见不上眼前这个人。张漾的抵触、排斥、不肯原谅他的画面无疑将他推入最低的深渊,不能弥补这个人,盛京害怕的将张漾抱得更紧,忍不住地失声痛哭。
“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我错了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”
他像是失去了语言系统,只会重复这几个字。
然而盛宗宏与江晚愁的脸几乎扭曲,见自家儿子如此不争气的样子,立刻挥手命人将二人分开。
“你打我吧,你打我好不好?哪怕骂我两句你别不说
话,我求你消气,只要你能消气我什么都愿意做,你别听老爷子的一声不吭就出国,你不能这么狠心!”
张漾推不开他,只能冷声道:“放开。”
“不放!我就不放!我放手你就跑了,你要是跑出国,他妈国外那么大,我上哪找你啊,你说我上哪找你!”盛京嘶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