诗曰:魏主自保封四王,高欢怒居定晋阳,欢扣太后做人质,龙凤交好云雨忙。
魏主为恢复霸业,乘高欢未出征尔朱氏时将外面的王爷招先后招回。并颁布皇令封淮阳王为太师、赵郡王子为太保、南阳王为太尉。清河王封膘骑大将军兼司徒!以控制帝都政权与军权。
高珲无力阻止,只得修书与晋阳高欢。此时欢以收服尔朱氏正待回朝时,见书大怒。想着回去也不能孽皇命撤掉几位掌实权的王爷。
当即起本上奏朝廷,自己定居于晋阳,另带一封家书将家中妻小全部接到晋阳,暗命高珲继续留驻帝都,万一情况有变,好里应外合杀回朝廷。
接到高欢的奏本,修只欢不回朝,无非是重兵坐镇西北。想到这犹如鱼梗在喉,夜不能眠。心神不宁,恐欢作反。
几日后高欢又来书,说是邀请太后李氏往晋阳小住。表面上看来是要迎后修暑,实际上就是试探修意。当应还是不应了,实在拿不定主意修暗招几位宗亲入室商议。 修悲切道:「欢要太后前去晋阳,所欲之事路人皆知。」
四王均握拳向天发誓与高贼事不两立,劝魏主千万要忍耐。如不依命高欢必反,反则时机未熟。修早就知道四王会如此说,正好顺水推舟道:「如今只好如此了,个位宗亲先退下吧。」
秉退四王后,修至母后宫中与母商议。
此事修实难开口,来母宫内坐了半响未发一言。
知子莫若母了,从修言行上就感觉修有大事要说,却不好开口,李氏问:「皇儿,有何事尽管与我说来?」
修闻后不答,忽然落泪。见修如此,忙继续问道:「皇儿到底何事?」
依旧是哭,只见修哭的天崩地裂,凄然凄凉。李氏急道:「到底怎么了?」
再三追问下,修擦泪道:「母后孩儿明日要与高贼决一死战,怕以后不能孝敬您膝下?」
李氏听儿子要与高欢决战,面色大惊劝道:「孩子,如今高欢手握重兵,你与他斗无非是自寻死路啊,万万莫做此等傻事!」
修哽咽几声后,伏在李氏大腿上哭道:「儿也知道,可是高贼可恶,为了要挟我要您去晋阳,名为请您去玩实是以你做人质,孩儿宁可玉碎也不求瓦全!」
好个魏主修,在母后面前说的大义凛然,全然一副孝子模样。
李氏被儿之孝顺,感动的泪水流下,手扶着修的乱发道:「孩子,母这去欢不敢拿我怎样,我是当今太后。」口上说的好,心里知道此去定会被那老贼日夜淫欢。
修听母后愿去心里塌实了,可表面上还是依旧哭道:「母后,孩儿无用!」
李氏强笑道:「孩子,你看头发都这么乱了,娘帮你梳洗下,自从你懂事后娘就没帮你梳过头发了!」
见母亲忍辱还想着自己,而自己则亲手将母后送到高欢怀里,想到这修真的哭了,「~娘~!」
目送车队消失在眼前,那慈祥的母后就这样被自己送入狼窝。修心里百感交集,自己身北魏帝王,竟然连最亲的人也保护不了,疼思下还不如死了干净。可是想起自己肩负的重任,看着身边族亲寄予希望的眼神。慢慢的松开了紧握的双拳!
淮阳王老成,见帝面色惨然要时平时也就不惧,惟高珲虎视耽耽在边。如有过激言语遭祸事。见机对着高珲笑道:「将军。乃兄高相远在晋阳也不忘孝敬太后,真为北魏明相!」
高珲正想着小尔朱氏此去,不知何年相见。被淮阳王赞兄,礼貌回道:「那是应该的,我们高家世代受皇恩眷顾,此举是理所当然之事。」
其余三王皆言高珲谦虚,修也从悲思中恢复心绪。
「高将军,丞相远在晋阳也思孝敬我母,将军在京中兢兢业业的克守王城。乃国家栋梁之材。」
闻魏主表扬,珲忙道过奖了。正要假装谦虚时,修大声道:「高珲听封!」
高珲忙跪下听修口谕,在场众臣也跟着跪了下来,呼喊着:「魏主万岁~~万万岁。」
「高珲守京城以来,京都太平安定。在忠心可比日月昭然天下,特加封官爵三级,赠良天千倾,黄金万两,丝绸百车~~~!」
赏赐完毕后,高珲谢过,其余人呼皇帝英明,高珲忠良后。修言打道回朝。
「高欢你这孽贼。」随着一声声怒吼,修发狂的血肉之拳猛击着金龙柱子,以发泄恨意悲情,一直打到身心疲惫,四肢无力才坐在地上,絮絮喘这粗气。
歇息少会之后,拳头上传来疼彻心扉的刺疼,着眼看去以事拳头以是血肉模糊,几乎露骨。手一不不小心碰到硬地,冷汗顿时流下,这时一双温柔的小手握住了拳头,疼痛之处经小手抚摩之后,顿时消减不少。
谁?心念一想,便抬头看着玉手的主人,云发上那凤冠霞帔正明着身份。云发里散发的香味撩拨着心神,以至忘却疼的感觉!
虽然美丽,却是仇人的女儿。狠狠的将手从那软玉手里抽出,过激的动作,另还在流血的手更疼了。刚要发作的时候,高绚的额头也抬了起来,那美的让人窒息的容貌。让修心神一呆,还有那眼神,看着自己的眼神透露出万般怜惜,配合着她那绝美的脸旁,才真正让人知道善良的女性是多么美!
小手再次握住,流血的拳头。修眼里的怒火也逐渐消失,渐渐融化在那温柔的眼睛下。
「陛下流了很多血了,我去叫御医来!」
见皇后要去叫御医,修连忙用拽住皇后的宫裙。不敢看着皇后的眼神道:「你来多久了?」
高绚沉默了一会说:「你来时我就在了!」说完后见修的身体,不停的颤抖着。冰雪聪明的她怎不知道其意道:「我什么都没听见。」